上海滩旧闻
星期二不小心点了放弃点错了，上班被领导训，回家被我爸训。主角死了。故事越惨越好。我星期六上午钱包还丢了。虐死你们。
云哭了雨知道，我哭了谁知道
马坤死后，苏灿买了几坛酒在万铁豪墓前哭着喝了三天三夜，眼前这座坟是他亲手挖的，他亲手埋葬了他最亲的人。这三天他想了很多。
他想起第一次见铁豪的时候。那时的铁豪还是个婴儿，还不会闯祸，不会不听话地乱跑，商量都不跟自己商量一声便听她们的话去给马坤送钱。
那一年他才三岁，什么都不懂，只知道随着阿爹走而已。那天阿爹带着他去万家寻衅。寻常的吵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似乎一个月总要有上那么几次，因为习惯了而形成的无聊使那个只有四岁的孩子忍不住想要到万家后院逛逛。
因为从来没来过，所以走着走着竟走到了育婴房。大概是保母有事出去了，一个粉粉嫩嫩的孩子躺在婴儿床里，大大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四周。手不停地玩着床上的小球，一看长大了就是好动的性子。苏灿踮起脚尖去哄激着孩子，他轻轻地摸着孩子粉嫩嫩的小脸，软软的，滑滑的，触感好好。
孩子也不认生，笑着举起两只手去抓住苏灿的一只手指不放。苏灿看他笑得灿烂不自觉地自己也笑了，像听到休息的口令般。苏灿任他抓着手像是抓住了一个好玩的玩具一样。
三岁的孩子突然饶有兴趣地开始教小婴儿说“阿灿”似乎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像每天练拳一样认真。苏灿后来听到保母回来的声音便偷偷藏起来后来也就偷偷走回大厅跟阿爹回去了。从此苏灿的心里便住了一个孩子，粉粉嫩嫩的煞是可爱。苏灿日日偷跑到万家趁保母不在教小婴儿说“阿灿”，孩子学会的那天他高兴得像得到了什么大礼似的。
苏灿感觉他的铁豪像是照进他生命里的一束光，温暖了他的整个人生。不管训练到多晚，训练得多累，只要想到晚上能和铁豪一起玩苏灿似乎感觉不到累似的。他看着他的铁豪一点点长大，听着他一声声甜甜地叫着“阿灿”似乎日子都过得快了很多。
他们约定好了一起买乱七八糟的旁门左道的“武林秘籍”省得只学自家功夫太无聊，大家买了新的都一起分享。约定了要谁也不骗谁。可是真的到有一天铁豪骗了他才知道骗便骗吧有什么所谓呢，犯了天大的错都还是自己的孩子啊，只要你还在我身边怎样都好啊。
每天晚上他教他苏家拳，他教他万家拳，他在铁豪懒的时候督促他练习扎马步。所以他有时候真的觉的阿爹们年年让他们俩比武实在是没什么意义，两个人对对方会的招术都了如指掌，更何况谁又能真的打谁呢。
铁豪从几个月大便是他捧在手上的宝贝，被罚不让吃饭都要早早把厨房的吃的偷出来留着晚上给他送去或者偷偷把自己的吃食留下给他吃，练功伤了哪里自己都心疼得不行，又哪里敢自己伤他一毫呢，他没怎样自己便先要疼死了。
他想起他一点点看着铁豪和邝慕男打得火热，似乎已经不那么需要他这个哥哥了，想想也是，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孩子终归有一天也是要长大要成家立业离开自己的，他都只是弟弟而已，又不能陪自己过一辈子，便也应了爱慕自己已久的陈盈盈的爱意，可是他的铁豪时时刻刻都是被他放在第一位的，毕竟从小到大只有铁豪是一直陪着他长大的啊。
苏灿突然想起那天萧毅死时自己怀疑两个人下药逼他们两个发下的毒誓，记得当时铁豪说的就是“苍天在上，厚土在下。如果我万铁豪有对萧毅下毒的话，就呕血而死，不得善终。”，又想起铁豪的尸体送回来时嘴角未擦干的血迹，大睁的双眼。
他想起铁豪忍不住告诉他实情时自己伤心的眼神，铁豪的躲闪与不安，明明马坤来那天还气声地想撵他的走要自己哄了才好的小孩子竟然拽着自己袖子娇娇弱弱地小声叫着“阿灿”劝自己别冲马坤发脾气，给他求情。那么好的人啊，却终是被马坤打死了。
苏灿开始不忍回忆，当时铁豪明明已经在犹豫，明明已经说“不用了吧”，为什么自己就不听呢，这个孩子从小就不听话，他对也好，错也好，都是自己掌心的宝啊，铁豪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他的人品怎样，自己又怎能不知，从小连个小动物都不忍心害的人，又怎能忍心害人呢，就算是害了人，也是马坤教唆的啊。
想起了马坤，苏灿恨恨地想着如果当初他不救初三，或许自己同萧玲和马坤都不会有那么多的交集吧。明明当初是铁豪那个傻孩子哭着求自己去求阿爹收养初三的，到最后却是初三的病生生累死了他。
想着想着总感觉当初不收养初三一切就都不会发生，自己和铁豪两个人好好过日子，便是后来家变到了城里两个大男人不管出去干什么活挣多少钱也好过现在死了死了一个，剩自己一个人孤孤零零。
喝着喝着想起铁豪死的那天正是他的二十一岁生日。记得那天自己本来想着晚上从王司令那里回来跟铁豪说句是“生日快乐”再带他出去溜达放松一下心情，没想到回来那么晚，想着每年生日都会给他准备礼物的，今年都没有礼物，总该有声祝福吧，那几天实在是发生太多事了，没想到回到家却找不到他。
他急得什么似的，突然想起小时候铁豪也愿意偷偷藏起来让他找半天好吓自己一跳，他一边满院喊着“铁豪，快出来吧，别闹了，别生气了，这几天发生这么多事，阿灿实在没时间给你准备生日礼物啊，别生气了快出来吧。”一边心里怨着铁豪不该在这种时候还藏起来耍性子闹。
他本以为是寻常的发脾气，等找到他哄一哄便好了，没想到满院子哪都找遍了也不见铁豪的综影。心里烦闷着回了屋里站在窗前想着一会怎么跟铁豪解释今年没有生日礼物的事，却听见有人进屋了，以为是铁豪不生气了回来找自己了没想到是陈盈盈，大失所望的苏灿烦闷地连头也不想回。
陈盈盈回头看了一下门，不知是走是留。陈盈盈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这时却听到乌鸦叫。苏灿直起身子探头去看。之前陈盈盈进来听见脚步声不是铁豪的，就没回头，现在看到乌鸦飞来才有了动作，陈盈盈也随着抬起了头。两个人看着同一样的地方，却有着不同的心思。
陈盈盈只想到了自己，或许还有一点苏灿。苏灿却整颗心都想着他的铁豪，按理说平时他的铁豪因为什么事跟他发脾气总是一会就不生气又回来找他了的，没想到今天等了这么久人都没回来，偏偏这时候又有乌鸦叫，隐隐地苏灿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几天明明这么多事这么危险铁豪为什么要这时候发脾气呢?
苏灿正胡思乱想着看着看着乌鸦飞走了，陈盈盈突然往前走了几步跟苏灿说她好怕，心里好乱。这时苏灿才回过身来看着她，心里却在想着我心才乱才害怕呢，我的铁豪都不知道去哪了。
苏灿根本不想理她这句话，只是不耐地一挑眉问出了自己想问的话：“铁豪去哪了?”他渴望得到答案又不想，因为怕他出事或许她不知道她去哪了，或许铁豪只是想藏起来急一急他而已。
他看到陈盈盈抬眼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他看到了她眼里明显的躲闪，他有些担心，怎么她知道铁豪在哪么。
他等了许久仍不见她回答，急得又追问了一句“他究竟去哪了?”语气中有急切，那种急于知道答案的感觉，希望着她的回答跟自己的猜想相同，只是发脾气而已。
苏灿把陈盈盈抬眼抿嘴一切动作都收于眼底，心一点点沉到底，他有点怕听到她的答案。她装作胆怯状抬眼望着他说出了他等了许久却与想象不同的答案“我们叫铁豪送钱给马大哥。”
他听完感觉晴天一道霹雳，他还记得泉伯和萧毅是怎么死的，现在的马坤就是疯子，铁豪那么傻怎么能去自投罗网呢，好啊，那个从来只听自己话的孩子竟然开始听几个女人的话了，真是可发一笑啊。
苏灿只觉得头晕晕地，一阵一阵发木，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脑子里乌鸦的叫声似乎在一遍遍回响，回荡着久久不肯离去。
他似乎看见铁豪应了誓言被马坤打得吐血而死，临死时还在念着他的名字，“阿灿，阿灿，阿灿救我，阿灿不要抛下我。”一时这个声音又淡去了，脑海中又出现了另一个身影。才七岁的铁豪跟自己吵架摔倒了，在那里稚声稚气地无助的喊“阿灿，阿灿，不要抛下我。”
苏灿眼里充满震惊，似乎长长吸了一口气才让自己平静下来，眉毛的上挑彰显着他情绪的波动，嘴角的浮动将他的无奈表现得太过突出。陈盈盈有些不知所措地加了一句：“你不会怪我们这么做吧?”他眼神似乎都低下，整个人似乎都是颓的，抬起手臂去安抚陈盈盈，整张脸的神态将不满的情绪暴露无遗。他抬起手臂轻轻安抚着陈盈盈：“不会，放心，他没事。”心中却再想，不怪，你们咋不自己去呢，铁豪如果出了什么事，我该如何自处啊。
他张嘴想要说什么却终究没说，眨了一下眼，似乎在犹豫什么，他手虽然还搭在陈盈盈手肘上，头却偏向一边。神态中的无奈和烦躁显而易见。陈盈盈看着他说话时的样子总觉得这敷衍太明显了些，想着结婚后接踵而至的各种事情和自己总是感受不到的丈夫的关心，陈盈盈竟感觉有些危险和恐慌。
苏灿低下头似在回忆着他和铁豪曾经美好的过去，连那次乌龙的踢波似乎都可以作为见不到他人时怀思的凭借。陈盈盈低着头似乎在期待着丈夫多一句的关心和安慰。这时，敲门声却不合时宜地响起，打破了屋里暂时的宁静。
听到敲门声苏灿率先转过身去，似乎带着一种殷切的期盼，他明明听出这脚步声是不是铁豪，却仍然急急地去开门，带着一种一厢情愿的希翼，希望着是他一直在等的那个人，只是今天的脚步声因为什么原因跟以前不同，又或者是因为自己听错了，是幻觉，他在自欺欺人。
陈盈盈还愣愣地站在原地，他已经快步绕过桌子去开门。陈盈盈似乎走得很慢，他饶着桌子走了一圈仍先他一步打开了门，又或者是他太急，急于知道到底是不是他的铁豪回来了。
开开的一瞬间看到是萧玲，说不失望是假的。他不假思索地就下了逐客令。“玲，什么事。”没事便走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这句话说完他才注意到了她眼中的泪光，她往右看了看陈盈盈，又低了下头，才去看苏灿，眼中的躲闪明显得让苏灿有些害怕。如果说刚才陈盈盈的躲闪是怕自己担心铁豪，那么现在萧玲的躲闪又是因为什么呢，如果只是因为铁豪去送钱的事为什么要哭呢，是谁出了事呢，千万不要是铁豪出事了，千万不要，苏灿内心默念着，祈祷着。
她抬头看着苏灿说了一句“你们出出来啦。”便低头转身往外走，苏灿便像个木偶似的跟在后面。他看着萧玲一路都拿手帕捂着在哭有些不知所措，脑子里木木的，似乎已经空白一片，他现在似乎最希望的事情就是铁豪突然出现在他身边。他感觉陈盈盈一直跟在后边却不想去理。走出来后才发现地上扔着一个尸体，用白布盖着。他感觉到陈盈盈突然从后面抓住了他手腕。他也不想理。
他知道邝慕男陈伯和陈盈盈萧玲一天都在家里没出去过。只有一个人出门了，自己等了很久都没回来的那个人，好啊，这回回来了，回来了。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又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两个叫花子，眼神恨恨地，似要喷出火来。他慢慢往前走了两步，似是不想过早揭晓那答案，他感觉到身后的陈盈盈放开了手。
他走得极慢，每一步都似是走在针尖上一般，极痛苦地，不敢走快，不敢去揭开那白布，他怕，他怕看到他明明已经知道的答案。他慢慢走到近前，撩起袍子，弯下身蹲下来轻轻地去掀那块白布。“啪”地一声，他似乎很大力地掀开了那块白布，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大张着眼，死不瞑目的，他连骗自己他的铁豪睡了都不行。他的铁豪睡的时候不会这样大睁着眼，也不会这样嘴角带着血。
他蹙着眉头捂上了眼不忍再看一眼，旁边是两个女人聒噪的哭声。他哭了半晌终是将捂着眼的手拿下来轻轻抚上了铁豪的眼睛那一刻他就在心中发了誓不管多拿他一定要杀了马坤给铁豪报仇。苏灿想到这里不禁轻笑出声，把他们俩喝过的酒在坟上倒了一杯，铁豪，对不起，马坤终究不是我杀的，我下不去手啊。
他细心地把白布盖回去，似是怕他的铁豪冻了。他右手始终握着，似是决心又似是愤怒。苏灿后退两步揪着高个的乞丐的衣领质问着是不是马坤做的，他现在开始奇怪自己当时又何必问这句话呢，明知道答案的，自己走之前人还好好的，明明只是去给马坤送了趟钱，人便是死了的了，他不明白送钱是好意啊，那么多年的兄弟我都不舍得下手杀你你竟舍得下手打死铁豪啊。可能当时只想要个证明吧。
两个乞丐说他们什么都不知，是有人给他们钱让他们送铁豪回来，还叫他们交给自己一封信，高个的乞丐似是认字的，把小个乞丐弄反了的信封正过来交给苏灿。苏灿看着封面上的“阿灿亲启”四个大字便明白了，是马坤的字，他放开了高个乞丐的衣领，挥挥手让他们走了。
他拿着信看着尸体，邝慕男进来，两个女人不劝还哭得更凶，他低头看了眼尸体，呵，你情人来了呢。陈伯进来要去看尸体他拦着不让。他其实还是不想让别人接近他的铁豪的。邝慕男开始闹，大喊大叫，他只是撩起长袍坐在铁豪尸体最近的椅子上，看着眼前的一切，无动于衷地。他一直看着他的铁豪，邝慕男走过来他才抬起头看她，只看了一眼便又偏过头去，用手抵着鼻子似是想哭似是不忍看，却是真的不想看到他的铁豪曾经属于过别人呢。
只错开了一眼又不甘心地望回来，他看着邝慕男粗暴地掀开他为铁豪细心盖好的白布。他看着邝慕男趴在铁豪身上哭，他竟然开始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愤怒是不是因为铁豪的衣服会脏了。他实在是不忍看他的铁豪被一个女人趴在身上哭不忍看他的铁豪躺在地上，他快速走进屋想躲开三个女人的哭闹，小时候日日跟铁豪在一起哪里这么闹过，铁豪，唉，你那么听她们话干嘛。
他回了自己屋，两个女人却跟了进来，他展开看那封信，马坤说自己错了，承认错误也没用了，他说他在少峰山下的破庙里，马坤说他等苏灿。苏灿看完信满脸愤怒地把信团成一团放在桌上。他心中的怒火已经不是脸上的表情能表达的了，他从小捧在手心的宝啊，天冷了都要心疼的，捧在手心里都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就这么被他活生生打死了，他，他到底该怎么办。
他正在暗自恼火着，陈盈却突然抓着他的胳膊问他是不是真的要同马坤决斗，他只是跟她说已经决定了，不用再劝了，便快步往大厅走，他只想静静地跟铁豪再呆一夜，明早就该埋了他让他入土为安了。
他走出来却看到邝慕男还枕着铁豪在絮絮叨叨地说，陈伯在旁边看，他觉得似乎有些多余。他阴沉着脸看着，总有一种赶走所有人抱着他的铁豪好好安慰一下的冲动。他正看着，感觉陈盈盈往他肩膀上靠，他一偏身躲了过去，她去抓他手腕，他也没什么反应，任她抓着。只搭了一眼陈盈盈便又回去看铁豪，看着铁豪被她使劲摇着，说不出的心疼，人都死了你们就不能让他安生一会儿么。
看她终于不摇晃铁豪起来了苏灿倒是高兴的。苏灿走近了几步想把他的铁豪看得更仔细些，他看着邝慕男在那里闹陈伯劝走了她，他只觉得陈伯劝她的时候跪得离铁豪太近，白布盖得不够好。他目送着他们走远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陈盈盈终于不抓着他的右手手腕了。
他右手握拳，左手指着铁豪的尸体大声质问陈盈盈：“你看到，究竟是谁害成他这样的。”陈盈盈还要他不要这样，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能这样啊，从小到大和他最亲的，对他知冷知热的人现在就这样躺在他面前，他连喊都不行么。
他恼怒地极大声地把白布掀开大声地喊着让陈盈盈看看他的铁豪死得有多惨，他看了他的铁豪一眼质问着不让自己去报仇的人“铁豪到底做错了什么。”他紧盯着铁豪的尸体从心灵深处说出自己的心声“他连这么好的一个人都不放过。”
陈盈盈扑过来抱着唤他，他不理甩开她说“还有萧毅，泉伯。泉伯当的亲生骨肉一样，给他钱开武馆，提拔他，泉伯得到什么收场。居然死在马坤手上。”
他闭上的眼不忍说下去，是自己的错，明知道马坤这么心狠手辣，明知道铁豪这么傻，出门为什么不带着他一起呢。他痛了一瞬又开始给自己假定：“或者当年我们不应该从乡下带他出来。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实在太多，我想应该找一天同他好好地了结清楚。”
他发完飙自顾自地抱着铁豪去了他的房间，帮他轻轻擦尽了嘴角的血，放到被子里盖好，自己也钻进被子里，想着这大概是自己最后一次跟他同床共枕了，好久没有过了。他絮絮地说了一阵小时候的事竟也睡着了，早上起来感觉怀里的人竟已没了体温他才真的信了他的铁豪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回来闹自己了，他抱着他去了后山找了块好地方埋了，将铁豪小时候最喜欢的玩具做了几个一起埋了，自己刻了墓碑，他一锹锹地埋葬了自己的此生所爱，再没有什么能令自己又任何情绪波动，此生已再无爱。
后来萧玲死了，陈盈盈出家似乎都在意料中的一样，他没有再像铁豪死时那么痛过。自己去喝酒练醉拳打败马坤便没什么了。
买的几坛酒喝完了，回忆也结束了，苏灿索性趴在万铁豪的坟前睡着了。第四天早上苏灿听到有人叫他，活泼的语气，酷似自己的声音让自己很是诧异，抬头一看竟是个脸也跟自己长得一样的道人，穿着道服背上背着把剑，手里拿着拂尘，却是面容带笑，很少发愁的样子，这却跟自己不像，可能像跟铁豪玩得开心的自己吧。可惜铁豪已经死了，自己也再不会这么开心了。
苏灿看着这张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却眉眼带笑的脸很想挥拳打上去，他的铁豪都死了，他现在满脸的泪痕，竟然这个人却这么开心。
那个跟苏灿长着一张脸的人看着苏灿笑着说。：“呦，醒了，精力还挺充沛，就因为我不伤心就想打我啊。那我如果说我能救他呢?不过是有代价的哦。”
苏灿听到马上精神来了：“是么，你能救他?只要能救他什么样的代价我都愿意，你拿走我的命都行，只要你能救活他。你是谁啊，这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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