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战】看我七十二变
一
何尚生最近诸事不顺。
做为公司的销售总监，他手握实权，能力出众。虽然人长得黑了点儿，但是架不住业绩红火。底气足腰杆子就硬，说话也没那么虚情假意，结果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人，被明升暗降，调到了公司行政部做行政总监。
于是，何尚生的日常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以前出行时前呼后拥，身后跟着一排身高腿长西装笔挺的大小伙子，拎着电脑戴着墨镜，气势汹汹犹如黑社会巡街，要多拉风有多拉风。谈判桌上他何总监随便张张嘴，就是几千万的进出，他要是鼻子痒不小心哼了一声，对面供应商肯定面如土色，分分钟要晕过去。
而现在，行政部加上他在内共有6个人，一水儿的老弱妇孺。一个中年师奶，三个猥琐阿叔，唯一的一个年轻人，还是个迷弟，整天对着电脑上郭富城的照片犯花痴。
每天的工作不是整理仓库，就是换换灯管，要多无聊有多无聊。何总监一身精力无处发泄，待在办公室觉得自己都要长蘑菇了，只能变着法的找事干。
前两天他把近两年所有员工的报销单找了出来，一条一条的对发票，看得津津有味，晚上都不舍得下班。然后第二天上班，很多员工收到了邮件，要求他们把某年某月某日多报销的几块几分几角都还回来。
连他的顶头上司黄启发也不例外。
黄启发看着邮件里那放大加粗标红的一行字，很想打个电话给总经理投诉。就五毛钱而已，这邮件写的跟追杀令一样是什么意思！邮件最后八个大大的字：逾期不还，后果自负！还特意标红，搞得血淋淋的，不知道的以为他黄启发被黑社会追赌债呢！
黄启发决定去找何尚生谈谈心。走到行政部门口时，正好听到花姐在接电话，声音很大声：“我跟你说过了，娟姐今天病了，请了半天假。她回来我让她去清理下吧。”
然后是何尚生那明显闲极无聊的声音，“哎！我去！我去！什么事？”
“不知道谁上厕所的时候把屎拉在外面了，要去清理一下。”
“哦。”何尚生明显顿了一下，然后一转眼看到了黄启发，指着他说：“哎哎，让黄总监去。他多报销的钱还没还，以力抵债吧。”
黄启发果断的从兜里摸出来一块钱，往桌上一扔，转身就走。
“哎哎，别走啊，要找你钱！”何尚生在后面嚷嚷。
黄启发一骑绝尘，转眼就不见了，目测速度已经超越他那肥胖身躯的极限了。
没逮到人，何尚生觉得很无聊，于是转头吩咐花姐，“去！厕所每个单间的门板上都贴上告示：严禁蹲在马桶上拉屎，违者按数量多少和体积大小，处以最少五百的罚款！”
何总监回到座位上，深深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的天赋实在太突出了，压都压不住。即便是做行政，也照样为公司节源创收两不误。
黄启发仓皇逃回办公室，擦了把汗，他想不能再让何尚生这么无聊下去了，必须给他找点事情做，没看他已经在打印全公司员工的考勤表了吗！正在冥思苦想，叮咚一声，有新邮件进来。黄启发打开一看，顿时喜笑颜开，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何尚生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的黄启发，“你是不是想整我？”
黄启发一双小眼睛笑的眯起来，“怎么会呢？是这个客户太难搞。”指指旁边坐着的年轻人，“我安排小许去谈的，但是客户要求换人。”
旁边的年轻人点点头，他相貌很好，长得唇红齿白的，闻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里弥漫上一层水雾，哽咽了一下，说道：“客户说不喜欢我的声音。”用手抹了抹眼睛，黄启发连忙凑过去小声哄了两句。
何尚生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这小嗓音够阴柔的啊！现在销售部已经变成这种风格了吗？黄启发这个死玻璃，招的人也都是娘娘腔。
拍拍桌子唤回那两个人的注意力，何尚生说道：“销售部人才那么多，我现在是行政部的。再怎么也不该让我去谈客户。”
“可是谁也没有你经验丰富呀！”黄启发一张老脸笑的像朵怒放的菊花，“这是个大客户！我跟上头申请过了，上头已经答应了！”
何尚生想了想，说道：“好！但是我有一个要求，如果我搞定就把我调回销售部。”
“没问题！”黄启发笑眯眯的一口答应。这个客户听说怪癖很多，黄启发很期待何尚生吃瘪。
二
何尚生见到张彼华的时候，很是惊讶了一把。
本来根据黄启发和小许的描述，他以为张彼华是个有钱但是脾气古怪的老头子。但是眼前这个人，跟上述想象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这人很年轻，而且很帅，何尚生走进约定的咖啡馆时，张彼华正在喝咖啡，阳光从窗外斜斜照进来，给张彼华的面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芒，他动作优雅，面容俊美，望向何尚生的眼神那么专注，好像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
真TM帅啊！何尚生一时有点看呆了。
张彼华冲他笑笑，做了个手势，何尚生没看懂什么意思，站在原地用眼神询问着。张彼华又笑笑，说了句：“先生，你挡住电视了。”
“……”
何尚生呆滞的回过头去，看到电视上几个卡通人物正在蹦蹦跳跳，居然在看动画片！还是《百搭肥师奶》！
不怪张彼华看得专注，只怪阳光太好！
何尚生觉得脸有点发热，但是很快又坦然了，他对自己的肤色很有自信，曾经发烧到39度脸皮依然黑黝黝的，连医生都看不出来红，现在这点小热又算的了什么。
坐到张彼华对面，摆出一副正经谈生意的脸来，说道：“张先生你好，我是何尚生。”
“你好！”张彼华很有礼貌，完全没有任何刁钻的样子。
“你上次跟我们公司谈的那笔八千万的生意，后续会由我来跟进。”何尚生谈到生意慢慢找回了感觉，开始侃侃而谈，“您现在有什么问题都可以跟我沟通。”
张彼华笑笑，“嗯，没什么大问题。我只想请你跟我玩个游戏。”
游戏？何尚生掏掏耳朵，是他理解的那个游戏吗？
“对，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游戏。”张彼华好像看穿了他心里所想，笑眯眯的说道：“我们玩一场72小时的游戏。”
有钱人果然都有点怪癖啊！何尚生心里腹诽着，随口问道：“那是什么样的游戏呢？”
“看我七十二变。”张彼华依然笑眯眯的。
“……”
“哦。”何尚生敷衍的应了声，想想觉得不礼貌，又装出饶有兴趣的样子问道：“那怎么玩呢？”
张彼华说道：“其实很简单，你玩过捉迷藏吗？”
何尚生摇摇头又点点头，“幼儿园的时候玩过。”
张彼华说：“这个游戏其实跟捉迷藏不一样。”
“……”
不一样你说个毛啊？！何尚生内心咆哮，表面上依然很有礼貌，“那请问怎么不一样呢？”
“我会易容成任何样子，你要找到我，找到后我会换一个造型，然后你继续找。以三天为限，如果你全部认出来了，我就跟你们公司做这笔生意。”张彼华说的时候两眼闪闪发亮，嘴角含笑。
帅还是帅的，就是脑子有点问题！果然上帝这边开了一扇窗，那边就会堵上一扇门啊！
何尚生同情的看着张彼华，点点头，说：“行。那咱们从什么地方开始？”
三
何尚生站在一个十字路口，一脸木然。张彼华刚刚开车载着他，随便找了个路口就把他扔了下来，附送一个微笑加一句话：“游戏开始了。”
十字路口人来人往，车流不息，何尚生看了一会儿就觉得头晕，中午在咖啡馆也没吃什么东西，现在肚子饿的咕咕叫。转头看到旁边有个便利店，就买了两个面包和一盒牛奶，站在门口机械的啃着。
他现在脑子还有点蒙，是他离开销售部太久了吗？现在谈生意都要附带陪客户玩游戏了？！还是捉迷藏这种级别的！
何尚生一脸生无可恋的嚼着面包，突然觉得眼前被光闪了一下，定睛望去，马路对面一个老头正端着相机对着他拍照，大白天居然还开闪光灯，隔着马路何尚生都要听到对面“咔擦咔擦”的快门声了。
那老头也注意到了何尚生的目光，缓缓放下相机对他笑了笑。何尚生也回了个笑容，几口把面包吞进去，大踏步走过马路，一把抓住老头的胡子，猛地一扯。老头被吓了一跳，整个人往后退了几步，颤声问道：“先生，你干什么？”
何尚生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说：“带个地中海头套，黏几缕假胡子，你以为就叫易容术了？”又顺手把老头头上那稀疏的头发拽了下来，露出一头柔顺的黑发。
张彼华笑了，笑着说：“何先生你很厉害嘛。”
何尚生觉得自己白眼快要翻到天际了，他把头套随手抛给张彼华，说道：“好了，下一个。”
两个小时后，新世界大厦停车场，一辆宝马静静的停在那里，车里坐着一个光头男人，一身黑西装，满脸戾气，浑身都透着一股不好惹的黑社会气息。
何尚生走过来，直接把门拉开坐了进去，看着前方简短的说了一句：“开车。”
那个男人转过头来，冷酷的问他：“你干什么？”
“整个停车场的灯都没有你的大光头亮！”何尚生面无表情的说道，“谁的头会光的连根毛都没有？！”
“……”
张彼华把头套摘了下来，对着何尚生笑的那叫一个开心。何尚生嘴角抽搐，有病赶紧治啊！
第一天的捉迷藏游戏结束了，何尚生疲惫的回到办公室，黄启发鬼鬼祟祟的摸过来，香肠嘴咧的切切都可以做成一盘菜了，“怎么样？客户没有为难你吧？”
看着黄启发那幸灾乐祸的眼神，何尚生皮笑肉不笑的说：“特别好！特别好玩！”
“好玩？”黄启发楞了一下，又试探的问了句：“那生意什么时候谈下来？”
何尚生一拍桌子，说道：“72小时之内！”
第二天。
何尚生站在某栋写字楼的楼梯间里，看着惊慌奔跑的人群很想叹气。张彼华选什么地方不好，偏偏选中了这栋写字楼，刚进去没多久就发生了持枪抢劫案，一堆男男女女尖叫着跑了出来。
何尚生在楼下思考了下，咬咬牙趁着警察没注意冲了上来，张彼华还在里面玩游戏呢……何尚生没法丢下他不管。
警察开始向下疏散人群，飞虎队已经冲上来逐层清扫。何尚生跟在人群中，一边往下走一边在人群中寻找着。
一个全副武装的飞虎队员从他身边走过，何尚生眼皮动了一下，一把抓住了人。飞虎队员回头望着他，脸上头套蒙的严严实实，只留眼睛和嘴巴，可以看到眼神里的惊讶之情。
“别玩了！这里很危险！”何尚生拽着这个人往下走。
“干什么！不要妨碍公务！”飞虎队员挣扎着。
何尚生被气的要晕过去，“哪个飞虎队员穿牛仔裤啊！！大哥！”
听到这句话，飞虎队员顿时停止了挣扎，一把扯下头套，笑嘻嘻的望着他，正是张彼华。
他顺从的跟着何尚生往楼下跑，边跑边夸奖，“何先生，我发现你真的很不错啊。”
何尚生眼皮也不抬，敷衍的应道：“多谢夸奖。”
好不容易跑到了楼下，警察已经拉起来警戒黄线。一群人围在警戒线外叽叽喳喳，何尚生发现一转眼的功夫，张彼华又不见了。何尚生已经很淡定了，他稍稍走开一点，远远的看着四周推挤着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仔细观察着。
片刻后，何尚生走到警戒线旁边，拉住一个正在维持秩序的警员的胳膊，扭头就走。那个警员扭头看到是他，也不挣扎，很听话的跟着走了。
走到一个人少安静的地方，何尚生放开了手，坐到旁边的台阶上，看着张彼华不说话。
张彼华一身警察制服，更显英挺帅气，他饶有兴趣的问：“你怎么认出我来的？”
何尚生一脸无聊，“在那一堆歪瓜裂枣的警员中，你简直是黑暗里的一个电灯泡，鸡群里的一只猪，想认不出来都不行。”
张彼华闻言笑的更开心了，“我就当你夸我了。”他看了看表，对何尚生说：“好了，今天游戏就到这里吧，我请你去吃饭。”
何尚生也不客气，跟着张彼华去了一个餐厅。何尚生奔波了一天累得很，拿过菜单噼里啪啦点了一堆菜，轮到张彼华，他却只点了一杯水。
何尚生奇怪的问他：“你不饿吗？”
张彼华笑笑，“我身体不好，吃不了太多。”
“哦。”何尚生也没多问，菜上来后开始自顾自的大吃起来。张彼华坐在对面，安静的看着何尚生吃，偶尔喝口水。何尚生吃饭间隙抬眼看看，觉得张彼华现在又有点像咖啡馆里初见的样子了，安静美好。
一点也不像神经病。
眼看着吃的差不多了，张彼华突然说了句：“我特别喜欢你吃东西的样子。”
何尚生一口饭噎到嘴里，连忙抓起水杯狂灌了几口，好不容易咽下去了，他拍拍胸口，看到张彼华正微笑的看着他。
“新游戏？”何尚生试探的问了句。
张彼华没理他，继续微笑着说：“那天你在街头吃面包，我就觉得你吃东西的样子很迷人，拍了好多张照片。”
何尚生回想了下，那天自己灰头土脸，拎着个塑料袋站在门口，一边东张西望一边狼吞虎咽的啃面包，实在不知道哪点儿迷人……
他搔搔脖子上竖起的汗毛，组织了下语言，委婉的说：“你，你的审美很独特哈……”
张彼华只是微笑的看着他，眼神明亮，笑容迷人。这样的注视下，何尚生觉得自己的脸又有点热了。妈的，难道被黄启发那个死玻璃传染了？
“呃，张先生，我冒昧的问一句，你这么有钱，为什么，呃……？”何尚生一时不知道怎么说。
“因为我时间不多了，我想过的开心点。”张彼华微笑着回答。
何尚生一时没理解：“时间不多？”
张彼华突然猛烈咳嗽起来，咳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撕心裂肺，何尚生被吓了一跳，忙递了杯水过去，张彼华颤抖着接过水杯，还没喝下去就吐了一口血，整杯水顿时被染成了红色。张彼华掏出一个手绢擦了擦嘴，虚弱的笑着说：“不好意思。”
何尚生整个人被惊呆了，也无暇去吐槽张彼华一个大男人居然随身带手绢这种细节了。血啊！一言不合就吐血啊！
张彼华脸色有些苍白，仍努力笑着说：“这两天麻烦你了，让你陪我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何尚生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不麻烦！不麻烦！这游戏特别好玩！”
张彼华微微一笑，说道：“我从小身体不好，很多东西吃不了，我对能吃的人特别有好感。别的小孩宠物都养小狗小猫，但是我却养了几只猪，每天看它们吃东西心情特别好。”他看着何尚生，眼神热切，“所以我看见你觉得特别亲切。”
“……”
“我的荣幸。”何尚生木着脸说道。
张彼华和何尚生离开了，服务小妹过来收餐具，看到那一杯血水，疑惑的拿起来闻了闻，嘟囔道：“谁把番茄汁弄到水里了？”
第三天。
何尚生坐在保龄球馆的椅子上，百无聊赖的四处望着，不知道张彼华这次又会扮成什么样子。
前面球道那边传来一阵喝彩声，何尚生循声望去，看到一个穿着黑色套装的短发女人正在掷球，动作很流畅，技巧也很好。
只是作为一个女人来说，骨架未免太大了些，个头也有点过高。那女人估计是有点累了，掷完一局后直起身体撩了下头发，向后面看了一眼。动作很妩媚，眼神也很迷离。
何尚生一看之下，直接一口水喷了出来。只知道张彼华是个化妆癖，不知道他还是个异装癖。
有男人过去跟张彼华搭讪，张彼华说了句什么，又回头指指何尚生。那男人扭头看了看何尚生，摇头笑了笑，继续黏在张彼华旁边说话。
何尚生看得嘴角直抽搐，这样也有人搭讪，那男的是瞎了吗？眼看着那个男的越贴越近，何尚生觉得很是有点碍眼，自己必须得阻止一下了。
于是走过去，拍拍那个男人的肩膀说：“喂喂，你干什么呢？”
那男人一脸不爽的表情，“没看到我跟这位小姐正探讨球技呢。”
那位“小姐”很配合，闻言娇羞的一笑，何尚生嘴角一抽，一把揽过张彼华，义正言辞：“这是我马子！”
“你马子啊。我看你还没有你马子的球技好吧。”那个男人很轻蔑的看着何尚生。
何尚生微微一笑，拎起球随手一掷，球道那头稀里哗啦一阵响，K.O.
何尚生潇洒的拍拍手，揽过张彼华的肩膀，趾高气昂的说了一句：“哈尼，我们走！”张彼华忍笑跟着走了。
俩人回到车里，何尚生边开车边从后视镜里偷眼看看张彼华，张彼华五官精致，女人扮相也不难看。何尚生组织了半天语言，终于开口说道：“张先生，你，你喜欢扮女人吗？”
“没有啊，只是觉得好玩而已。”张彼华冲他眨眨眼，“你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
仿佛为了印证他这句话一样，张彼华突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车前窗玻璃上溅的全是血点。何尚生一个急刹车，赶紧扶住张彼华，满脸震惊，问道：“你怎么样？！”
张彼华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歪歪的倒在何尚生肩上，说道：“我可能不行了。谢谢你这几天陪我，我玩的很开心。”
何尚生很焦急，问道：“你肯定随身带的有药吧？药呢？”
张彼华缓缓的摇摇头，说道：“没用的。”他看着何尚生，“你长得土帅土帅的，我真的挺喜欢你的。”
“……”
“谢谢。”何尚生礼尚往来的答道，“你也不错，洋帅洋帅的。我也挺喜欢你的。”
“不亲我一下？”张彼华似笑非笑的问道。
何尚生愣住了，他低头看了看张彼华有点苍白的脸，点了点头，缓缓的吻了下张彼华的嘴唇。
嘴唇的触感很柔软，还有点酸酸甜甜的味道。嗯，有点像番茄酱，何尚生又舔了舔，然后整个人好像被雷劈到一样僵住了。
半晌他缓缓的直起身体，又缓缓抬手拭去眼角一颗要掉未掉的眼泪，又缓缓拿了块抹布擦了擦车窗上的血迹。然后缓缓的转头盯着张彼华。
“我是不是很聪明？”张彼华忍笑不止。
“嗯。”何尚生慢慢的挽起了袖子。
“你干什么？”
“干你！”
四
何尚生圆满完成了任务，为公司争取到了张彼华这个大客户。于是重新被调回了销售部。
黄启发很好奇，跑过来询问经过，何尚生说：“可能是因为我吃的像猪一样多，长得像土一样帅吧。”
END
---------------------------
昨天看了《暗战》，有感于华仔里面不停的变装，所以随便恶搞了一篇，莫较真，开心就好。
华仔里面没名字。他爹叫张彼得，估摸着他应该叫张彼华吧。
评论